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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尚长荣:搞艺术要多一些"人味"少一些"钱味"
栏目分类:道教动态   发布日期:2016-08-16   浏览次数:

        舞台上,他让遥远的历史人物焕发出时代的光彩,艺术的力量感动人心;现实中,他突破年龄和地域的限制锐意创新,传统艺术的传承与出新,一直是他冥思苦想的问题。         尚长荣孜孜不倦的艺术追求背后,是一种“自找苦吃”的勇气和执着。他说,搞艺术就要多一些“人味”,少一些“钱味”,只有不断地把好戏奉献给观众,才不负我们身处的时代。     人靠营养液是活不长的,戏靠外包装是保不住的     接受《解放周末》采访时,尚长荣刚参加完了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自京返沪。提起与会的见闻和感想,他意犹未尽,本就激昂的语调里,更添激动与激情。      记者: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让您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尚长荣:能参加这次文艺工作座谈会,很荣幸。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拘谨,特别是总书记说会议结束之后,他和每一位同志都要握手见面,我当时以为会不会是我们排着队,等候领导接见。结果不是。会议结束后,总书记站起身,走过来和我们一个一个握手、叙谈,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与每一位同志握手,他眼睛都看着对方,参加会议的文艺工作者绝大多数人他都见过面,没见过面的就问是哪个口的,聊上几句话。总书记讲话很真挚,充满真情,会议开得热烈、亲切、轻松,就像拉家常。     我是第二个发言的,汇报完毕,总书记带头鼓掌。他说:“长荣同志,你的戏我都看过了,《贞观盛事》《廉吏于成龙》起到了警示、启迪的作用,有现实针对性,你们做得很好,真正起到了繁荣发展文艺工作的作用。我支持你们!”我当时感觉热血沸腾,这是对我们戏曲工作的充分肯定,是信任、是重托,更是激励。         记者:我们注意到,您的发言结合了自身60多年的戏曲工作经历,关注了当下传统艺术的生存,提出了“激活传统”的观点。传统为什么需要激活?     尚长荣:对,我谈到我们不仅要尊重传统、研究传统、继承传统,还要激活传统。京剧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我们的前辈,包括我父亲在内,都是很有魄力的,他们对传统有继承、有推动,更有胆魄去改革,取得了很多新的成果。     记者:现在有一种观点,认为京剧就是继承传统,就得原汁原味。     尚长荣:确实,有人觉得一点不能动,动一下就是欺师灭祖,甚至会招骂。我不赞同这种观点。传统并非不创新,古典也并非不时尚。在把握传统戏曲深邃底蕴的前提下,京剧应当融入时代,适应新时期观众的审美需求和艺术品位。     记者:动与不动,传承与创新之间,当代京剧艺术家的作为何在?     尚长荣:没有扎实的传统,何来创新?只有把传统的底子打牢了,创新才是有根之木、有源之水。     传统还没学好,就想搞创新,“伐根以求木茂”,此路不通。有的戏把湖广音、中州韵、尖团字和四声都去掉,京剧原有的韵味到哪里去了?有的戏本身乡土气息浓厚,却非要用西洋乐器伴奏,有必要吗?     特别是,现在有些人从日本、欧美学了点东西,就想拿来改造我们的传统戏曲,我把他们的做法总结为“怎么不像京剧怎么来”。这些急于改造传统戏曲的人,得先问一问自己:传统文化的积淀够不够深?优秀的传统技法学得怎样?如果只是以洋为美,以作品在外国获奖作为最高追求,跟在别人的后面东施效颦,作品热衷于去思想化、去历史化、去中国化,这一套所谓的京剧创新是绝对没有前途的。     记者:现在还有一种所谓的“创新”,只沉醉于豪华、新奇的外包装,以为外在变了,就“新”了。     尚长荣:人靠营养液是活不长的,戏靠外包装是保不住的。哪怕你有上千万元投资的包装,还是得以戏为核心。一部好戏,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动人的情节、优秀的演员、动听的唱段和精彩的舞台。     我今年74岁了,在舞台上演了不少戏。这么多年来,我也尝试了一些创新的实践,有的是小打小闹,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可以说,京剧艺术如何传承、如何推动、如何出新,一直是我在脑子里冥思苦想、忧思难忘的问题。     我们干的是艺术,艺术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由尚长荣主演的新编历史京剧《曹操与杨修》,曾获第一届中国京剧艺术节金奖,它和后来的《贞观盛事》《廉吏于成龙》并称为舞台上的“尚长荣三部曲”,推动了京剧艺术的新跨越。     其中,尚长荣扮演的曹操,既不同于传统戏曲中的白脸奸雄,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红脸勇烈,特有的“暖白”中,一个复杂饱满的曹操形象“惊艳”舞台。     正是为了塑造这个曹操,1987年,47岁的陕西省京剧团名誉团长尚长荣,“夹着剧本,听着《命运》,夜过潼关,潜入上海”。     记者:离开历史的现实是单薄的,离开现实的历史是干枯的,您在创作中一直在寻找两者的接合点?     尚长荣:没错。当时一部新编京剧《曹操与杨修》的剧本深深吸引了我,经过权衡,我觉得受条件所限,“陕京”可能排不了这出戏,于是就找到了上海京剧院。     在来上海的火车上,我的耳朵里响着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命运》的旋律,对于这部新编京剧的“命运”,我心里其实也没有底。没想到,上海京剧院的领导正好也在找好本子,他们看了剧本,与我一拍即合,第二天就决定排演这部戏,并且邀请我加盟。     记者:也是因为这部戏,您与上海从此结缘。     尚长荣:来上海后,我跟“上京”的领导说,我不要酬劳,你们只要管我吃住和路费就行。他们当时给我一天十块钱,我一日三顿都吃食堂,最愁的是星期天食堂关门,只能上街随便吃点。有人说,“尚长荣是名角儿,还和其他演员一样刻苦训练,委屈他了。”我说不委屈,我是一个演员,我的工作地点就应该在舞台上。     记者: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舞台上每一个精彩亮相,背后一定都有很多难忘而艰辛的付出。         尚长荣:太多了。那年夏天,上海热浪袭人,我住的宿舍又小又闷,夜里打赤膊也睡不着,撩起蚊帐吧,被咬死;放下蚊帐吧,被闷死。排练场内,演员们个个汗流如注。就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剧组成员没一句怨言,几乎没有人迟到早退。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在艺术上有新的突破。     我当时也是入了魔了,跟编剧、导演、其他演员等反复探索研究,天天对着镜子琢磨曹操的冷笑、阴笑、怒笑,来看我的朋友感叹说“没见过有这样排戏的”。       在剧组的共同努力下,1988年冬这部戏在天津首演时,大获成功,谢幕时,在场的演员、观众和记者全都哭了。     记者:那一刻的眼泪,可能比“功成名就”更令人动容。     尚长荣:是的。有一次我到苏北参加一个活动,有记者问我,你现在的艺术成就和影响这么大,但是你的待遇和一些歌星的收入相比这么悬殊,心里会觉得不平衡吗?     我反问他,钱学森、陈景润,还有那些为了祖国事业奉献终身的功臣们,他们的待遇是多少,与歌星的收入差距有多少?我说我们在干自己愿意干的事,这就是幸福。更何况,现在不是战争时期,不是自然灾害时期,基本的生活条件我们都满足了,日子过得挺好,不要再用物质来揣度我们的内心。我们干的是艺术,艺术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所以,这次习总书记说文艺不能当市场的奴隶,不要沾满了铜臭气,真是说出了我们心底的话。以前我最怕坐火车时别人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因为我一说我是戏曲演员,人家就觉得那是没人看的,不挣钱;要是我说是搞房地产的,人家就说这个好,有了钱就是祖宗。这种时候我就窝了一肚子气。     记者:不能什么都“向钱看”。     尚长荣:就是这个理。搞艺术要多一些“人味”,少一些“钱味”。现在有很多戏,观众反映不好看,我觉得,这些戏最大的毛病就在于急功近利。有些戏和演戏的人,艺术的价值观出了问题,有时就会被物质利益所左右。事实上,市场化不等于逐利化,艺术要食人间烟火,但不能有铜臭味。文艺工作者更应该自重自爱,切莫见利忘“艺”。     记者:戏曲的时代价值,不能以利益来权衡。     尚长荣:如果为了利益而摒弃传统文化,如果一味追随别人的标准,那么我们隽永优美的传统戏曲的传承就会异常艰难,我们的艺术舞台也将寂寞、没有共鸣,那是我们不愿见到的。     我演了一辈子戏,始终感到骄傲的是,我们是凭着良心在为社会奉献精神食粮,奉献真善美,我觉得我们的腰杆是硬的,我们的职业是光荣的。     所以,我也时刻提醒自己,只有不断地出好戏,不断地把有力量、有情感、有道义的好戏奉献给观众,才不负我们身处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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