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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与水
栏目分类:国学资讯   发布日期:2016-06-27   浏览次数:

  

  庄子(约公元前369年~公元前286年),名周,战国中期宋国(今河南省商丘县)人。他是继老子之后道家最主要的代表,也是我国古代着名的哲学家,更是我国文化史上一位奇才和巨人。庄子的文化思想,主要保存在《庄子》一书中。《庄子》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一颗明珠,同时也是中国古典文学宝库中的瑰宝。庄子和老子一样,也喜欢从水中感悟和阐发其深邃的“道”理,但二者的思维方法和运用方式大不相同。老子以水论“道”,大多直抒胸臆,是直截了当的断语;庄子则不然,他往往通过编织奇特的水的寓言故事,来阐发深刻、抽象的哲学道理,其说理方式之奇特、想象之奇幻、运思之深邃、语言之精美,令人叹为观止。

  

  一

  思想自由开放的先秦时期,是华夏民族大觉醒的时代,人文思想涌动,各种思想观念奔腾激荡,形成了百家争鸣、绚丽缤纷的文化局面。以老庄为代表的先秦道家文化,因较少受到传统思想的羁绊,表现出一种明显的开放性。尤其是集中体现庄子学说的《庄子》一书,无论是思想内容还是文体文风,都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开放风格。这种开放性主要体现在庄子“逍遥游”的人生思想中。

  《逍遥游》是《庄子》一书的首篇,也是表达庄子哲学思想的代表作。“逍遥游”是庄子人生哲学的最高境界,也是庄子哲学有别于老子哲学最根本的标志。《逍遥游》篇的主旨是说一个人应当突破尘世中的功、名、利、禄、权、势、尊、位等种种“身外之物”的束缚,使自己的精神作无挂无碍、无我无物的“逍遥”之游。庄子的“逍遥游”所游之处在哪里呢?所谓“六极”之外、“尘垢”之外、“四海”之外、“无何有之乡”,但这些不过是想象中的虚静世界。由此可见,庄子的“逍遥游”其实是一种超越现实的局限性,摆脱名缰利索、道德是非、逻辑理智束缚的一种优游自在、徜徉自得的心境。故庄子的“逍遥游”也叫作“游心”,它不是肉体的飞升,而是精神的逍遥。

  为了表达其博大无碍而与物冥合的精神境界和人生态度,庄子在《逍遥游》的开篇写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徒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出手就气吞万里,然而构成它想象的物质基础则是大水——“北冥”。庄子没有说北冥有多大,但既然一条鱼就“不知其几千里”,水面之浩大是不难想象的。在庄子的笔下,鲲是一条生活在北海、硕大无比的大鱼;鹏就是由鲲而变成的一只巨鸟,与鲲一样,鹏也是个宠然大物,“背若太(泰)山,翼若垂天之云”(《逍遥游》)鲲鹏活动的世界是一个广阔无边的世界。这里,大鹏就是不为外物所蒙蔽、束缚的自由灵魂的象征。为了衬托出鲲鹏挥洒自如的逍遥游理想,庄子以天地间最大的物象——大海和天空为鲲鹏的活动空间。因为只有大海和天空,才能衬托出鲲之巨和鲲化为鹏(象征至人的精神或灵魂)的伟岸庞大,才能表现出大鹏“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磅礴气势。庄子借《逍遥游》表达了一种大解放大自由的精神境界和独特的人生态度,即人的活动只有从自我为中心的局限性中超拔出来,摆脱功名利禄等俗物的束缚,才能使精神或灵魂感验到鲲鹏所置身的辽阔无比的世界,从而达到超越现实的逍遥游境界。

  如何做到对现实世界的超越呢? 庄子教给我们的办法是“忘”(类似的还有“外”、“丧”、“遗”、“黜”、“无”等)。在庄子看来,“忘”是“游”的必要条件,没有“忘”就不能展开“游”的翅膀。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大宗师》)

  “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相造乎水者,穿池而养给;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同上)

  这里,庄子以鱼在水中畅游来比况人在“道”中。江湖浩瀚,鱼在其中优哉游哉,彼此相忘,恩断情绝。一旦泉源断绝,河湖干涸,鱼儿们在陆地上共渡危难,共图生存,只好吐沫相濡,呵气相湿,互相亲附,但比之在江湖中逍遥自在的生活,真是天壤之别。“鱼相忘乎江湖”,就超越了失水的局限性。由物及人,同样,人只有彻底摆脱对有限现实的依托(即庄子所说的“有待”),才能外忘于现实的期待和羁绊(“无待”),遨游于无限的自由天地之中,优游自在,无牵无挂,一任自然。这就是逍遥游的境界。

  人对水有着天生的偏爱,水中之游确实充满了无穷的快意,而庄子更喜欢从游水中体悟他的逍遥游的境界。除了“鱼相忘于江湖”这一极为深刻的寓言以外,庄子还在《达生》篇中给我们讲述了“津人操舟若神”和“吕梁丈人在急流中畅游”的寓言故事。

  “颜渊问仲尼曰:吾尝济乎觞深之渊,津人操舟若神。吾问焉,曰:操舟可学邪?……仲尼曰:可。善游者数能,忘水也。若乃夫没人之未尝见舟而便操之,彼视渊若陵,视舟之覆犹其车却也。”

  “孔子观于吕梁,县(悬)水三十仞,流沫四十里,鼋鼍鱼鳖之所不能游也。见一丈夫游之,以为有苦而欲死也,使弟子并流而拯之。数百步而出,披发行歌而游于塘下。孔子从而问焉:……蹈水有道乎?曰:吾无道。吾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与齐俱入,与汩偕出,从水之道而不为私焉。此吾所以蹈水也。……吾生于陵而安于陵,故也;长于水而安于水,性也;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

  在第一则寓言中,庄子从游泳中感悟出了人生逍遥游的道理——“善游者数能,忘水也”,即从实践中能够达到熟能生巧、由技入道的自由境界。而这种境界的获得,其前提是“忘水”,即必须超越现实环境和技术的束缚,习而成性,无所顾忌,自由挥洒。在第二则寓言故事中,庄子看到,吕梁丈人之所以能在“悬水三十仞,流沫四十里”的急流中畅游无碍,是因为自己与水已浑为一体,水已成为自己“故”(习惯)、“性”(本性)、“命”(生命)的一部分,达到了“与天为一 ”、与自然浑然一体、“不知所以然而然”的境界。这种境界即“道”的境界,也就是逍遥游的境界。

  

 

  庄子之“道”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无限、至大。庄子喜言大,庄子善言大。之所以如此,一方面,庄子看到在现实社会中,人世间的芸芸众生往往被拘于俗事之中,见小而不见大;另一方面,至大的事物如浩淼的大海,有广阔无穷的挥洒空间,这种“大”更接近于庄子之“道”超越现实局限、恣意逍遥的特性。《逍遥游》篇中的北冥、天池以及巨鲲、大鹏,都是庄子哲学中至大的象征——由巨鲲潜藏的北冥,到大鹏展翅高空而飞往的天池,拉开了一个无穷开放的空间系统,创造出了一个广阔无边的大世界。事实上,在庄子的笔下,江河湖海尤其是大海常常是庄子用来表现至大的物象。“夫道,渊乎其居也。……覆载万物者也,洋洋乎大哉!”(《天地》)这里,庄子以深广无际的大海(水)比况“道”(这和老子喻“道”有一脉相承之处),让人们感受到“道”的渊深和博大。大海覆盖了地球表面的十分之七,是地球上最大的物象;大海既博大精深,又包罗万象,惟有大海,才更能体现老庄之“道”的无限和绝对。

  在《秋水》篇中,庄子精心编制的关于水的寓言故事,更是把庄子之“道”的深邃内涵表现得淋漓尽致: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辨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旋其面目,望洋向若(北海神)而叹曰:……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这里,庄子拿具体、单个的河水与“不见水端”的北海之水相比,分明是有限的现实和无限的“道”的精妙比况。河伯作为大河之神,看到的自己浩荡东流的伟大样子,感到十分得意,以为天下之水都不能和自己相媲美;当他看到浩淼无垠的大海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样的渺小。的确,“天下之大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秋水》)万川之水受陆地上旱涝条件的限制,有盈有枯;而大海却“春秋不变,水旱不知”,超越了时空、因果、条件等各个方面,表现为永恒、不变、无限、绝对,这不正是庄子之“道”真切内涵吗!正如庄子本人所言,“道”是“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齐物论》)。

  《秋水》篇中,还有一则着名的“井中之龟”的故事,同样深刻地表达了无限之“道”与有限事物的差别。井中之龟认为自己“擅一壑之水”,有无穷的美和快乐,他甚至请来东海之鳖来欣赏他在井中的惬意生活,但“东海之鳖左足未入,而右膝已絷矣”,只好“逡巡而却”。于是海龟便把大海的壮观情形告诉给了井龟:

  “夫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未加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进退,此亦东海之大乐也。于是陷阱之龟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

  井中之龟与河伯心态惊人一致,都是局限于小而未见于大,自然也会见笑于大方之家。对此,庄子还以北海神为代言人,为我们分析了井中之龟之所以坐井观天的原因——“井龟不可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就是说,因受时空等条件的限制,才没看到自己的渺小。由物及人,这则寓言告诫我们,人往往由于受各方面条件的限制和礼教的束缚(“拘于虚”、“笃于时”、“束于教”),打不开心量,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因而只有打破心胸被俗事的囚禁,超越时空的局限和自身的局限放眼认识身外广阔的世界,才不会象河伯、井龟那样坐井观天,自以为是;也只有以开放的心灵去认识世界,才会超凡脱俗,进入超拔高远的境界。

  推及当今社会,如果做进一步的联想,我们发现庄子所讲的“河伯见大海”和“井中之龟”的故事,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望洋兴叹”、“见笑大方”早以成为人们熟知的成语。“望洋兴叹”的现代意义一般是指人们在达不到某一目标而发出的无可奈何的感叹。而它的原始意义是指“以天下之美尽在己”的河伯,面对广阔无垠的大海发出的羞愧不及和赞美不已的感叹,体现出的是一种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如果把这个成语中的“洋”字理解为近代文化意义上的“洋”,并用 “望洋兴叹”去形容近代中国人的一般心态,应该是比较贴切的。当妄自尊大的天朝大国抵挡不住西洋人船坚炮利的时候,中华民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开始睁眼看世界。今天,如果我们不打开国门,实行改革开放,恐怕我们更要“见笑于大方之家”了。

  

  三

  老庄为我们设计的“道”是恍惚无形的,是感官所不能感知的。为了让我们更好地体道,庄子不但给我们讲了不少生动、形象的水的寓言故事,同时还教给了我们一个直观识“道”的办法——静观法。“水静犹明”,于是庄子又信手拿止水来作比喻,让我们来体会“道”的真谛:

  “万物无足以铙心者,故静也。水静则明烛须眉,平中准,大匠取法焉。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故帝王圣人休焉。休则虚,虚则实,实则备矣。虚则静,静则动,动则得矣。”(《天道》)

  “水之性,不杂则清,莫动则平;郁闭而不流,亦不能清。天德之象也。故曰:纯粹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淡而无为,动而天行,此养神之道也。”(《刻意》)

  “平者,水停之盛也,其可以为法也,内保之而外不荡也。”(《德充符》)

  水静则平,这是一种司空见惯的水性特点。但慧眼独具的庄子却发现了静水与体道须有“虚静”心之间的契合点:水之平、静、明,都是静止而非流动造成的,这正与道家“无为”的思想相一致,与庄子所推崇的“虚静、恬淡、寂寞、无为”的人格修养相一致。“圣人休焉”,也就是圣人之心就象绝对静止的死水一般,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其内心也没有任何波动。达到这种无忧无虑无为的心境,这也就接近“道”了。同时庄子还以静水善鉴万物的自然现象,譬喻心静则可以察天地之精微,镜万物之玄妙;而水动则泥沙俱起,浑浊浮动,如人心之物欲充斥,杂念横生,心浮气躁,当然无法洞鉴宇宙之奥秒、人生之真谛,此所谓“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大宗师》)。庄子的止水静观之喻与老子的“涤除玄鉴”(《老子·十一章》)以及佛禅强调的“心如明镜台”有异曲同工之妙。庄子要人们效法静水,时刻保持人性安静,从而以一种不偏不倚、公正无私的心态认识和对待万事万物。否则,如果被世俗社会的功名利禄等物欲所困扰,就会象动水引起的浑浊一样,失却晶莹剔透之心灵,也就不能以虚静自然之心来感应宇宙天地的玄机。

  

  四

  庄子置身的是一个战祸连绵、危机四伏的社会环境,对苦难的现实有着真切的体验。为了摆脱现实的苦痛,庄子突破了物质形象的拘限,创造出了一个无穷开放的“逍遥游”境界。但他的逍遥游只是精神上的,并非真正的出世,而是寄沉痛于悠闲之中(陈鼓应《老庄新论》)。尽管在庄子看来,他所处的社会已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但庄子仍不能完全舍弃这个世界。在《逍遥游》中,鹏程万里的壮举及其深蓄厚养之功都显示着一种入世的胸怀。怀着这种欲大达的远志,庄子在为我们创造出一个巨鲲潜北冥,大鹏展翅图南的浩瀚气象之后,又语重心长地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个道理:积厚方能大成。

  “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逍遥游》)溟海不深则无以养大鱼,水积不厚则无以浮大舟,风积不厚则无以展大翼。鲲如果不在大海之中深蓄厚养,就不能化而为鹏;大鹏图南,若无九万里厚积的风,借助于雄劲的风势,“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同样,人的识见、功力浮浅,则难以成就大的作为。这说明积厚是大成的必要条件。任何人即使是十分睿智聪明的人,如果欲大达,也必须走积厚之路。苦学、苦炼、磨砺,都是积厚,而且积之愈厚,其成就的事业也越大。纵观古今中外,凡是大成之人,都有积学、积才、积势、积气的经历,经过千锤百炼,才肩负起“载大舟”的重任,干出了一番大鹏图南般轰轰烈烈的壮举。反之,也不乏空怀“图南”之志,却不肯花大气力、下苦功夫去锤炼自己的意志品质、积蓄自己的知识能力者,到头来终究是庸庸碌碌,万事蹉跎,正所谓“水之积也不厚,则负大舟也无力”。

  

  五

  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系统中,老庄的道家哲学中渗透了浓重的“山水”精神,对中国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本来,在老庄哲学中,“自然”一词的意思是自然而然,它并指包括山水在内的大自然。老庄思想特别是庄子思想对山水美的影响,主要不是表现在其着作中有关山水的只言片语上,而是体现在其哲学思想中本身已包涵着自然山水审美意识的潜在逻辑内涵。推崇逍遥游的庄子,尽管其极力追求“无江海而闲”(《刻意》)的“逍遥游”境界,但这种理想的境域只存在于虚拟的“ 无何有之乡”中,在现实社会中是不存在的。在人类的生存空间中,块然而生的自然山水是纯而又粹的,没有尘世的喧嚷和纷争,这正充分体现了庄子哲学中自然之 “道”的人生理想。从这种意义上说,庄子的哲学思想中散发着浓郁的“潜在山水精神”。在庄子之后,从晋宋玄学大师们开始,才真正把庄子的自然之道和“逍遥游”的人生理想具体化到自然的山山水水上。不过仔细研读《庄子》,会发现尽管庄子热衷于作脱离尘世之思想上的“逍遥游”,但在现实生活中,他还是喜欢在大自然的山水中逍遥适性,尝言“山林与,皋壤与,使我欣欣然而乐也”(《知北游》)。尤其在江河湖海之上,更是留下了他许多“逍遥游”的足迹——在濮水之上,他是个充满闲情逸致的垂钓者,在轻波水光的氛围中超凡脱俗,养心怡神;在濠梁之上,他对悠游在水中的鱼儿充满了艳羡,并通过对鱼“出游从容”的“鱼之乐”的观赏中领悟人生逍遥游的真谛;在江河之畔,他经常沉浸于对游者和“津人操舟若神”(《达生》)的观赏之中,并从中体会到了“善游者忘水”的自由境界;在对黄河与大海之间的漫游考察中,他发现了二者之间的本质差距,并给我们精心编制了“河伯望洋兴叹”的寓言故事;在海滨,他常常面对大海思考宇宙人生的奥秘,或把自己的“道”与浩淼无边的大海相比况,发出诸如“夫道,洋洋乎大哉”之类的感叹,或把大海所具有的广阔空间与逍遥游的人生理想联系起来(《逍遥游》中的北冥之鱼和大鹏飞往的天池,也许都向我们暗示“逍遥游”与大海的更多联系)……。

  综观《庄子》,我们发现庄子喜欢通过水感悟并表达他深邃的哲理,展示其玄妙之“道”与水的奇妙关系,这不但为我们认识庄子之“道”打开了感性的方便之门,也给予我们认识世界、认识人生以莫大的启示。尤其是《逍遥游》、《秋水》等篇讲述的生动而又奇妙的水的寓言故事,更强烈地呼唤着人们拓展思维的视野,开阔心灵的境界,从更高的层次上认识外界事物和人生的价值。

来源中国道家养生网 www.daoy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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