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终南山》之四
栏目分类:武当传说 发布日期:2017-07-14 浏览次数:次
你从哪里来?要到何方去? 生命的奥秘到底是什么? 如何才能有意义地度过今生? 千百年来,人们在暗夜里苦苦追问。 古今中外的哲人们给出了缤纷的解答。 星空无语。宗教闪烁出神秘的慧光。
诗意地栖居,艺术地生活,一直是中国文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在浮躁的生活外,人们孜孜以求地追寻着心灵的桃花源。“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王维以半仕半隐的清静生态隐居南山所写的这样纯粹的诗歌,惊动了人们的心灵密码,树立了中国古代山水诗的心灵高度,琴瑟幽鸣,千年青翠,和绵延跌宕、巍峨缥缈、清静幽深的终南山一起,带给人无尽的遐思,吸引着一批批的后来者。
当代书画名家王子武、崔振宽、杨晓阳、王西京从小就生活在终南山下,家乡山水灵气沁润得他们的心象一面明镜,映照出山水、花鸟、人物的神韵,一幅幅长安人创作的国画深深感动震撼着中国人的心灵。王金岭、江文湛、樊洲、范华等画家结舍南山,承袭着王维的生命风范,在别墅创作室相对的隐居生活中,把生活和艺术用一种诱人的方式融合到了一起,把隐居变成了艺术,又把艺术融入了隐居生活,把一泓泓“纯粹的思考”和“纯粹的生活”的源泉,以艺术的渠道源源不断地引向人间。陈忠实、贾平凹、张艺谋、赵季平等成长于西安的文学艺术家,谁又能和终南山脱得了干系?
柳青放弃了大城市,在终南山下长安区皇甫村一个叫中宫寺的地方过着半隐的生活,一呆就是十四年。他把他的生活体验、生命体验和心灵体验揉在一起,创作出了长篇小说《创业史》这一新中国十七年文学的代表作。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等著名作家屡次前来拜祭和感悟,使现实主义文学的风脉在陕西高峰迭起,推陈出新。 现在的和尚、道士一定程度上也担负着心灵按摩师的职责,眼花缭乱的诱惑、快节奏的压力使现代人的精神和肉体不堪重负,产生诸多内心的焦虑、人生的困惑和身体的疾病,许多人去寺庙、道观寻找答案,期望获得身心的健康和舒畅。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美国人比尔·波特采访了从华山到太白山的和尚和道士,著作《空谷幽兰》记述了终南山当代隐士的言行和生态,点亮了隐士文化的光芒,引起了海内外的惊叹,再一次让人们的目光集中于那些不愿意被人知道的隐士身上。 南山一个和尚手机发来了一首诗:“忆昔梅花洞,烟霞何悠远。春草横古径,秋溪没荒桥。千峰随云静,万松合月歌。众虑何牢遣,独坐一寒灯。” 我们在嘉午台遇到一个东北来的出家人,正扛着重重的行李上山,听说我们要采访终南山佛教,他说: “终南山哪有什么佛教?有的只是苦修。”
是啊!终南山的修行人生活清苦,那你为什么还到终南山来修道?苦修真的就只有苦吗?净业寺年轻的和尚释天慧,曾周游全国大丛林参学,最终回到了终南山,并在山中搭了一个茅蓬,一住就是三年。从净业寺到他住的山谷茅蓬有七里,那里没有人,只有原始森林,野猪和狗熊经常光顾。他自己也种点菠菜、小白菜、萝卜、土豆、西红柿、玉米等,有时过往的师父给他捎点米面,他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靠少许的食物维持着修行的体能。在谈到住山的意义时,他说:“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内心的快乐,一种宁静感。当你觉得整个山林跟你融为一体的时候,你认为所有的鸟叫也好,甚至听到一点蝉声也罢,这个时候内心是无限的喜悦,体悟到了禅定中的一种法喜。法喜胜过世间一切喜乐。
香积寺本昌法师说:“善为修法之根本。诸恶莫做,众善奉行;是佛陀的教义,也是做人的根本。”当代修行人的这些片言只语,让我们分明感受到了南山道风。我们也曾问过各宗派的代表,他们是否还在坚持本宗派的教义,问过一些出家人修的是哪一宗派的,我们得到的更多的答案是:天下佛法是一家,哪里分那么多门派?是呵,在一个开放的时代,一个东西方文化交流融合的时代,一个全方位信息的时代,我们常常能感受到当代人心胸的博大、包容、开放和革新。我们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活在当代中国,他又会如何讲经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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